文姝(喵子)

我对孔圣一向敬重,对孔门弟子心存感激,对象山阳明意存怜惜,对元晦却是刻骨铭心的相爱~~~~~~

[大秦裂变]鬼谷有徒(上)(庞涓X卫鞅)

(脑洞是,如果卫鞅在逃离魏国的路上被庞涓扣下来了,那可咋整?)

(我觉得我可能是鞅的黑粉吧,所以想搞all軮,寻找軮的cp的无限可能性……于是居然会有这么奇葩的脑洞~小伙伴们轻拍~)

(剧向,剧中的庞涓智商在线,小说里面有点矮化他了,当然,我一点也不喜欢庞涓,我喜欢孙膑来着……可是怎么办,我就是想搞事情啊!想让青山松柏更艰难一点……抱头鼠窜.jpg)

(私设卫鞅亦是鬼谷出品)

( @墨砚盈殇 把你家子钧借我用一下啦~当然这里也是融合了原著玄奇的部分形象hhh)


庞涓初次听到卫鞅的名字,是在第二次河西之战之后,他听旁人提到的那句“秋守春战”。对于那个年轻的丞相府中庶子。公子卬这草包自然看不上的,可这个建议若是当真被采纳了,秦国只怕也轮不到他庞涓去征战立功了。

后来,老公叔临终前向魏王荐贤杀贤,大王看重出身和师承,对此自然是不听的,魏卬那些王孙贵胄也没太放在心上,可庞涓知道他不会——他能走到今天靠的是什么?靠的是,他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一个潜在的对手!

就好比……孙膑。

想到孙膑,庞涓的神情复杂,但很快又转为坚定,眼眸深处闪过了一抹晦涩不明的光。

他庞涓,是鬼谷门下最优秀的学子,是令各国君侯都要忌惮三分的大魏国上将军。这天下间,无人可以阻挠他庞涓成就霸业!

至于这个卫鞅么,自然也不会例外。

何况这个卫鞅似乎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,洞香春里他的围棋之论与弱秦之策,让庞涓不得不再次提高对卫鞅此人的危险评级。

这个年轻的白衣士子,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,虽然还未曾真正亮剑于人前,可如庞涓这般敏锐之人,自然已能隐隐察觉到在那剑鞘之内,霜刃锋锐无比。

上将军府军务繁忙,盯梢卫鞅的事情自然是交代旁人去完成的。思量再三,庞涓决定抽空去老公叔的陵园走一趟,他要亲自试一下此人,是否真有经天纬地之才。若果真如此,他想,他必须要有所行动。

 

庞涓换上了因为常年身居高位而阔别许久的粗布衣衫,收敛起那些凌人的气势,仿佛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士子,就如同当年初至魏国一样。他独自策马来到老公叔陵园外,下马牵缰,敲响了那座草庐的木门。

庞涓朗声道:“敢问可是丞相府中庶子卫鞅?”

卫鞅闻言应声出门,在看清门外的那道高大声影之后,眼神微眯。他第一眼便认出,这是如今大魏功勋赫赫如日中天的上将军庞涓,但不知来人目的为何,自己只能佯作不知。

卫鞅不动声色地询问对方是何人,在得到一个“上将军府掌书”的答复后,一边恭谨有礼地将他请进屋内,一边仔细思索着近日言行,电光火石间便想明白,公叔丞相的推荐虽然让魏王一笑了之,却让自己彻底进入这位上将军的眼中。庞涓何许人也,功勋卓著,气量狭小,被他盯上的人只怕难以脱身也。

庞涓是第一次见到卫鞅,光明正大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,此人比自己小了十岁有余,一身白衣,身形微丰,气度沉稳,虽身处草庐陋室,但浑身上下隐隐有光华流动。

庞涓微笑着询问:“卫鞅啊,听说你协助老丞相处理政务,他对你多有称赞啊。不知你所学所用的主要是哪家哪派之学?”

卫鞅躬身一揖,认真回道:“在下所学乃王道仁政之学,愿汤武周孔之道重现于世,唐虞三代之治福泽万民。”

庞涓轻轻点头,状似无意地问道:“是这样么?卫鞅啊,那你都读过什么书呢?”

卫鞅稍一沉吟,在庞涓的注视中正色说道:“在下平生所好,儒家王道也!王道之学至大,卫鞅这些年苦读坟典遗文,却于《诗》《书》《礼》《易》诸经尚且未能精通,材质驽钝,实在是惭愧得紧,此外也只是读过几篇农家之书罢了。何况卫鞅出身寒微,也无缘见得那么多书简也!”说罢,还遗憾地长叹一口气,微微摇头,面色泛上一丝愁苦。

庞涓想到公叔痤的政令偏向保守,卫鞅所言似乎也不无道理,眼睛微微眯起:“哦,这么说来,你主修的是儒家之学了?那不知你可否涉猎兵家法家之学呢?”

卫鞅心下警铃大作,面上仍是平静,却微微带了些赧然:“这……原是题中应有之义,仲尼曾言:‘有文事者必有武备’,在下也想修习些兵法,却只有之前游学稷下时,粗略读过齐国田忌将军的几篇兵论,毕竟《司马法》和《孙子兵法》等书都太过难得,若大人有相关书简,不知可否借给在下一观?在下不胜感激之至!至于这法家么,我大魏国有今日的繁盛,听说似也有李悝变法之功,但在下以为,这主要还是魏国两代先君大兴仁政的结果,还有如今上将军之功,法家何足道也?治国之道刑法诚然不可缺,仲尼他老人家也当过鲁国大司寇,亦曾说过‘听讼吾犹人也’,但法家之道过于苛政酷烈,法家之流追求严刑峻法,不符合我儒家仁者爱人之道,为政者能以仁心决狱即可,那法家之学不学也罢!”

庞涓的表情依然平静,只是在听到“齐国田忌”和“孙子兵法”的时候,脸上的肌肉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,卫鞅也只佯作不察,朝对方露出了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。

庞涓略略沉默,然后缓缓开口,声音在温和中似乎有一点莫名的压抑:“抱歉,要让你失望了,我虽为上将军府掌书,却只管日常文书来往,亦不曾接触那些兵书。”

卫鞅连忙笑得更恭谦:“不敢不敢,在下无名之辈,岂敢让大人为区区费心?”

庞涓略一沉吟,试探性地说道:“但我曾听闻,你在兵事上也有些天赋啊,当日你说出那‘秋守春战’四字,上将军听闻后,亦为你说了一个‘好’字,这么多年我很少听上将军夸赞别人的。”说罢,他紧紧盯住卫鞅,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。

卫鞅轻“咦”一声,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来一种惊讶,随后又转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,慌忙摇手道:“竟有此事?承蒙大人告知,在下荣幸之至!只是上将军未免高看在下了,在下当时……唉,说来不怕大人您笑话,在下只是在营地附近行走时,无意听到有士卒如此这般说,想来是不耐秦地苦寒来着。后来在下与老丞相提起此事,老师觉得颇有道理,我这才在军务会议上冒昧开口的。唉,那日被公子卬斥责之后,在下可是忐忑了好久啊!有上将军此言,卫鞅足矣!”说罢,卫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。

庞涓不置可否地微微点头,神情有了些微的放松,卫鞅看在眼里,心下略定,面上仍然谦恭如初。

看着卫鞅的态度和言行,庞涓神色更加和缓,但依然徐徐开口道:“那你可知鬼谷子,可读过他的书呢?”说着,目光扫向周围,只用余光锁住卫鞅的面部,不放过对方一丝一毫的表情。

卫鞅闻言似乎微微一愣,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双目之中微微放光:“鬼谷先生?那等人物的著作岂是区区在下所能见闻的?在下恍惚听说,上将军便是鬼谷先生的高足啊!我大魏国上将军这些年来征战四方,军功卓越,各国君侯哪个不高看一眼,上将军都如此厉害,那他的老师岂不更是旷古绝今!卫鞅此生若能与鬼谷先生见上一面,死而无憾了!”说着说着,卫鞅的语气逐渐加快,显见得是心情激动,心向往之了。

庞涓哈哈一笑:“鬼谷先生啊,我亦是想见得很啊。”心中的戒备终于渐渐散去。

两人又闲话了几句,庞涓便要告辞,卫鞅连忙起身相送,庞涓笑着转身,策马离去。

待看到庞涓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,卫鞅的神情这才转为严肃,他有一种预感,自己将要迎来此生最艰难的一段时光。

卫鞅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,但他依然无法确定,自己是否真正瞒过了庞涓,毕竟,鬼谷之徒从来没有庸人,而庞涓,更是鬼谷高足中的佼佼者。

很不巧,他卫鞅也是。

与此同时,庞涓勒住缰绳,站在山坡上遥遥望向下方老公叔陵园的位置,目光微凝,皱眉沉思。

观察那个中庶子所言所行,似乎就是一个略微聪明些许的普通儒家士子,或许不值得自己为之花费太多精力,或许老公叔真的是老糊涂了也未可知。

他的表现滴水不漏,可庞涓就是有一种感觉,那个人在隐藏真实的自己。

更甚而言之,他的身上,有一种隐隐的熟悉感——他似乎也被鬼谷大山的风吹过。

庞涓在回大梁的路上思量许久,还是无法确定那种感觉是否属实。待回到上将军府,他一边下令严密监视卫鞅的一举一动,一面亲自写下书信,令人秘密送往鬼谷大山。

他要向老师求证,虽然他不知道经过孙膑之事后,他的老师是否还愿意理会自己。

 

未及等到老师的回书,庞涓先见到了一个人,这是个极为英俊的后生,似乎还未及弱冠之龄。他说他叫子钧,是鬼谷先生门下弟子,来寻庞涓是奉了师命的。

庞涓大奇,出山八年,他从未再得老师一枚竹简的音信,还以为老师是要将自己逐出师门了呢,因此和颜悦色地问道:“小师弟,不知老师可有什么嘱咐?”

子钧恭敬地弯腰一揖,抬起头来看向庞涓,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向往和羡慕,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孺慕之情:“大师兄!子钧在鬼谷门下学习,最好兵家一道。先生说兵法我都背熟了,可是在真正的战场上,死记硬背的兵书没什么用,还是要活学活用哩!先生说,大师兄于兵家之道浸淫最深,用兵如神,让我跟在您的身边好好学习一段时间,不知师兄您可有闲暇拨冗指导一下?您放心,子钧知道您军务繁忙,绝对不会给您添乱的!”说罢,他从怀中掏出鬼谷门的信物,还有鬼谷子亲手所书的一枚竹简。

庞涓伸手接过,仔细查验之后,放下戒备,长声大笑。代师教徒是何等荣耀?老师他,看来终究是认可自己了!也是,鬼谷门又不是儒家那等迂顽不化的,何必过于看重那什么仁义礼智信?建功立业搅动风云,那才是名士本色!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庞涓命人备下酒宴,推杯换盏间,与这位新结识的师弟相谈甚欢。随后他安排子钧住下来,亦给了对方一个中庶子的名位,允其参赞军务。

庞涓不知道的是,子钧在来见他之前,已经悄悄去过一次公叔老丞相的陵园,见过他的另一位师兄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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