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姝(喵子)

我对孔圣一向敬重,对孔门弟子心存感激,对象山阳明意存怜惜,对元晦却是刻骨铭心的相爱~~~~~~

埙篪参商(孔门游夏曾张群像)

 楔子

(BGM:埙曲《楚歌》)

世之显学,儒、墨也。儒之所至,孔丘也。墨之所至,墨翟也。……故孔、墨之后,儒分为八,墨离为三。

——《韩非子·显学》

 昔仲尼没而而微言绝,七十子丧而大义乖。

——《汉书·艺文志》

 

重新踏上鲁国这片土地,我的心中无限唏嘘。

眼前杨花飞尽,柳絮漫天,仿佛是在给那个人送行。

是的,春天来了,可是,夫子却再也不会醒来了。

 

上次见到他老人家,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。

那年,季大夫请人以币迎接夫子归鲁,漂泊多年终得落叶归根,夫子自然是高兴的,可即便愚钝如我,也看得出他目光中的怅惘。

我们仿佛能听见他那无声的叹息——

道之不行也,我知之矣。

 

这几年间,颜回师兄走了,伯鱼师兄走了,季路师兄走了,如今竞连夫子也魂归道山,世事无常,天命可畏。

可是,我们早该想到的啊,夫子已是年逾七十了,只不过那些和大家一起周游列国的日子,虽是艰险重重,欢乐却也更多些,足以使人忘忧,不知老之将至也。

可悲的是,我们这些来自他国的学生,除了子贡师兄以外,都不曾见过夫子最后一面。

逝者如斯夫,即便是困于陈蔡之时,那也注定是余生最美好的回忆了。

 

我们陪同夫子归鲁之后,原本有意留在鲁地,仕宦也好,讲学也罢,只愿长伴夫子身侧,亲炙王道之学,亦可就近奉养我们视之如父的夫子。

那个时候,夫子他为什么要将我们赶走呢?

是了,周文既衰,大道难行,结束了周游列国的夫子,希望我们明白何谓“用之则行,舍之则藏”,更希望我们能从切近之处行仁恕之道,而孝乃为仁之本,让我们回去奉养父母,自然也属应当。

他说:“父母在,不远游,游必有方。”

夫子以己度人,便只晓得要成人之美,我们拗不过他,即使万般不舍,却也只能含泪告辞离去,谁知此去经年,如今却是天人永隔了。

我是吴人,子夏师兄是卫人,子张师弟是陈人,这个时候,我们真的无比羡慕冉有师兄子舆师弟他们——他们本就是鲁人,自是可以长伴夫子身侧。

或许这世间,聚散终有定数。

 

冉有师兄身着素服,红着眼眶问我们,准备如何送夫子最后一程。

名不正则言不顺,纵然我们对夫子视之如父,却终究不得为其服斩衰三年的丧礼啊。

夫子曾在生前说过自己的丧葬之礼,子路师兄想让吾等门人以家臣的身份为夫子治丧,却被夫子拒绝。

可是该如何以门人身份治丧?这于礼书无征啊。

纵然心中悲痛,我们却也不得不为丧礼一事绞尽脑汁。

丧礼属凶礼,那毕竟是夫子终日乾乾,克己以复的礼,是儒者最为看重的人道大礼。所谓,事死如事生,事亡如事存。

即使我们之间有所争论,可君子和而不同,大家都是同门,应当不会因为些许争执而生分了罢。

思及此处,我却突然有些自嘲,夫子当年曾告诫子夏师兄,要为君子儒,而非是小人儒,可如今我之所思所行,却都在仪式这种末节小处,于修身何益?于行道何益?可否算得君子呢?呵,当真可笑可叹。

没有夫子的循循善诱谆谆教诲,我们纵然为学日益,终究为道日损了。

 

(努力写正剧但也有几率BE……我想写儒门在七十子时期的分裂和衰微……好吧我承认我脑子有坑)

(谁还不会开新坑了咋地?可能会比较拖沓,争取半年内写完。)

(楔子是子游的口吻,正文如何我还没想好,我是从来不会存稿的hhh)

(正文会比较正经一点,会有番外or小剧场放飞自我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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