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巴黎圣母院同人）Chapter 5【圣母】
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中，副主教强装镇定地从容进餐，礼仪优雅得无可挑剔，好似真正的法兰西王国上流社会的贵族。
副主教本就是个很骄傲的人，他也有骄傲的资本。
他可以面对大主教侃侃而谈，面对法兰西王冠不屑一顾。
他可以精通当时所有的学问，神学，科学，炼金术，医术……
他的聪明才智几乎没有敌手，连那不是很听话的弟弟小约翰，也只是甜蜜的烦恼而已；至于在科学研究中遇到的阻碍，他也始终相信，那只是暂时的瓶颈。
可是却有那么一个大字不识的低贱女人，一个在他看来是如此卑贱的欢场女子，却让他所有的追求全部幻灭，将他的骄傲狠狠踩在脚下。
那个名叫艾斯美拉达的……吉卜赛姑娘啊……
可是……
即使是现在，他依然觉得，元音字母结尾的女性的名字，好听到令人沉醉。
副主教知道，他的爱毁了自己，也毁了那个少女。
他知道错了，可是他并没有后悔。直到现在，依然如此。
——是啊，我们的副主教，总有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执著。
可是，怎么办呢？他宁愿让她去死，也不想看她堕落，沦落成别人的玩物！
她是在自己眼中，是几乎可以与圣母相比肩的，几乎快要成为自己的信仰的女人啊！她怎么能堕落呢？耶稣的十字架，才应当是她最圣洁的归宿啊！
多么讽刺啊，这就是我的爱么？副主教自嘲地想。
如果一切都无法挽回，那么……也许我依然会刺出那一刀？副主教的内心在激烈抗争。他就像一个明明知道最后必定会输光一切的赌徒，却还是妄想着能翻盘。
可是，命运这个东西啊，总是在开着或是善意或是恶意的玩笑。
好比说，就在这个下午，副主教在一天里因为见了小约翰和卡西莫多之后，那已经足够疲惫的神经，却再次被命运的手掌狠狠地拨动了一下。
在完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，副主教在圣母院的侧门，和那位美丽的吉卜赛姑娘，来了一个猝不及防的相遇。
上帝啊！即使是前世，他也几乎没有在白天和少女正面接触过！
或许应该庆幸，我们的副主教因为神思不属，而没有让教士袍的帽子遮住自己半个脑袋，否则的话，我们像小鹿一样机灵可爱的吉卜赛姑娘，一定会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逃掉。
少女那诱人的小嘴，因为突然与人相遇而吃惊地张开。她似乎是刚刚在圣母院前的广场表演完，胸口还在微微起伏，怀里的小山羊也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。
四目相对，少女有些惊疑不定，下意识地想避开视线的相触。但是，副主教却比她更快地移开目光。
副主教不敢看少女，他紧紧盯视着少女怀里的山羊，绞尽脑汁地想如何开口。
少女瑟瑟发抖得更厉害了，她不知道这么一个奇怪的人，为什么会与自己狭路相逢，而且似乎还有不让自己离开的意思。她默默地抖了抖肩膀，好像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。
副主教以最大的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：“日安，愿主保佑您。姑娘，我有一个问题，想向您请教。”
少女很奇怪，但她出于礼貌还是回应了副主教的话：“尊敬的副主教大人，日安，请问您有什么问题？”
副主教深吸一口气，慢慢地说：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，有个人看中了您那可爱的小山羊，想把它从您的手里夺走，而那个人只是一时的新鲜，也许不久以后就会对可怜的小山羊不好……您会让小山羊跟着那个人走么？”
哦，上帝，为什么我是如此语无伦次？希望她能听明白我的意思！副主教绝望地想。
少女稍稍思考了一下，这才说：“您怎么知道那个人一定会对佳利不好呢？而且，我现在也不知道加利是怎么想的啊？如果它愿意和别人走，即使那个人对它没有我对它这么好，我想我也不会阻拦的。”
副主教浑身一震。
副主教慢慢抬起头，目光复杂地看着少女：“您说得有道理……我对不起您。”
少女感到很奇怪，但还是快速地说了一身“没关系”，然后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。
“姑娘，”副主教问，“您好像很害怕我，可是我想知道，这是为什么呢？”
少女畏惧地看了一眼他他的黑袍，战战兢兢地回答：“我们是下等人，是非法移民，是异教徒……而您是高贵的副主教。而且，”她似乎有些难于启齿，“我总觉得您给人一种，很阴沉的感觉……”
副主教轻叹一口气，低低说道：“还好，这会儿您对我只是畏惧，而不是恨。”
少女没听清，疑惑地问：“您刚才说什么？”
副主教尴尬地咳了一声说：“哦，这个不重要。听我说，姑娘，您是否愿意皈依圣母，信仰上帝？”
少女惊讶地长大了嘴巴。
副主教温和地说：“您也知道，我是这里的副主教，那么，我就有义务引导迷途的羔羊去信仰我们的父亲，上帝。而且，”他停了停，又在语气中带了点诱哄地说道：“您或许不太了解，但我们每次做弥撒，都会给大家提供免费的面包作为午餐或晚餐。”
少女一听，顿时来了兴致：“这是真的吗，亲爱的副主教？”
副主教不曾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少女一声“亲爱的”，他略愣了愣神，才道：“是的，姑娘，愿主保佑您。”
少女更高兴了，她对副主教说：“遇见您真是我的幸运！尊敬的副主教先生！”
副主教突然从心底生出一种怜悯，还有一丝荒谬。
神爱世人，可是世上为什么却还有那么多的异教徒呢？他们的贫穷，是因为不信仰上帝么？不，也许是，也许并不是，可是……为什么呢？
副主教想，我这算是什么呢？
用魔鬼的方法，去做一个传教士么？
那么我该做什么，我能做什么呢？……我是要拯救迷途的羔羊们，还是选择，做出某些改变？
（这一章我的计划是，拯救失足少女艾斯美拉达，让她皈依圣母。还可以唱歌给她听……最后一个太鬼畜了，划掉！）
（我真的想让副主教去搞革命，请拦住我，不然他跑到《悲惨世界》的剧场我就OOC了！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