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姝（喵子）

今天回去又看了3086秩序更迭和3087清雨宁安……还是好虐啊啊啊啊！！！这几章我可能真的看了不下十遍……但是开始写文以后就不敢看了……
关于陈观海的设定，其实是我本来的结局安排，但是之前写的时候就比较偏了……所以和前两章有差异，但似乎勉强也能说得通！！！实在不行就当我吃书好了！
之前有小伙伴认为我让方运崩人设了，恩，不但方运崩了莫居也崩了，所以最后会回到正轨上，但是，只能更虐了。所以写到真正圣殒我真的写不下去了，可能只是一笔带过了……真的是屠龙刀了……
关于秩序更迭的部分，我可能真的是有心无力了……
写莫居写得我心神俱疲，心神俱伤。

我决定先放一半上来……扫尾又要往后拖了……反正我也不想那么快把莫居写死啊！（主要是我被原文的圣殒虐到了，暂时无心再写……）

 【十八】桃花依旧笑春风（上）

这些年，宗莫居总共修炼了三千化身。在与方运论道之后，他收回了其中的绝大多数。

那些化身，不仅遍布圣元大陆十国和各大古地，甚至在妖族蛮族水族等各族中，都有宗莫居的分神。其中有些化身的存在是被默许的，但绝大多数化身的存在，除了宗莫居本尊以外无人知晓，甚至化身与化身之间，多数时候也互不认识。即使是被他视为毕生知己的陈观海，都不知道他有那么多化身，更不知道他用化身做了多少事。

三千化身回归，宗莫居的气质也悄然发生着变化。同时，宗圣的气息也在急速增强，直逼亚圣。

旧桃居外，宗莫居回头淡淡看一眼身后的庆国丰州旧桃山，身形一闪，踏破虚空，出现在猿域，

猿骨圣躬身行礼，谦卑地问：“本尊，您怎么来了？”

宗圣冷淡地回应：“我来安排一下后事。”

猿骨圣一惊：“本尊！您何苦如此！”

宗圣冷冷地看了一眼猿骨圣：“你以为这是什么？这是圣道之争，胜者为王，败者为鬼！方运是什么人？他注定会踏着无数人的鲜血，成就他的至圣之路！你是不是在妖蛮之处呆太久了，都不记得人族的规矩了？”

猿骨圣讷讷地说：“本尊，我……”

宗圣冷笑一声：“是不是我太久没来，让你的心都大了？你给我装什么糊涂呢？你是不是想着我能赶紧去死，然后你这具分神化身就不用受本尊控制了？不怕告诉你，我就是圣殒了，遗留的神念，杀死你也是轻而易举。”

猿骨圣立刻跪倒在地，颤声道：“求本尊大人宽恕！小的不敢！本尊您就算不信别人，怎么能连您自己的化身都不相信呢？”

宗圣不屑地笑了笑：“相信，我需要相信谁？我又能相信谁？我宗莫居此生，靠我一人足矣，也只能靠我一人。”

猿骨圣试探地问道：“那，陈观海陈圣，您相信他么？”

宗圣身上的气息仿佛是千年不化的雪山：“信？我拿什么去信？孔圣当年是怎么说宰予半圣的？始吾于人也，听其言而信其行；今吾于人也，听其言而观其行！陈观海，我的那位观海兄啊，呵呵，真是好得很呢，枉我自认为对他也算一片赤诚，可他，到死了还在算计我！哈哈哈！”

宗莫居笑着笑着，眼角缓缓溢出一滴清泪。

他想起了旧桃居中那一晚，陈观海的化身在消散前的最后时刻在他耳边说的话：“莫居对不起，最后还要利用你一下，让你背负见死不救、甚至间接害死人族半圣之名……只有这样，众圣才有立场问责制裁于你。他们不会让你一人独大，也不想看到你与方运联手……”

当时方运生死不知，那些人，是怕了吧，他们怕自己！这么想来真的是令人愉快啊……只不过，自己与陈观海，终究没有逃脱王惊龙等人的算计。可是方运的突然封圣，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。但也因为如此，这数月的圣道之争，才会如此惨烈。自己与方运之间闹成如今不死不休的局面，或许不是一个人的希望。

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猿骨圣，宗圣语气稍稍缓和了些：“好了，你毕竟是我的化身，我对你也不会过于苛责。至于方运，你以为他真的会放过我？他说不需要我给他让路的时候，我相信，但我只相信一息时间！虽然在我看来，儒家那群老家伙和他的圣道之争更大，但这个时候，死的人只能是我，即使我与他的圣道最为契合！可是他不需要别人帮助，你明白么？”

猿骨圣拼命摇头：“我不懂……我不明白！”

相比于化身的激动，宗圣本尊却冷静得令人发指：“方运此人才干与志向远胜孔圣，但他虽然能立新的圣道，却也需要对其他各家圣道有所依赖。他之前的革新主要靠的是法家之人，可今后他的动作必然更大，各家读书人只怕会限于理念之争无法跟随他，只有我们兼容并包的杂家之人，才更适合去全力配合他的改革之路！那么，我这杂家圣道，不给他也是不行了。”

猿骨圣的身体抖如筛糠，喃喃道：“人族……太可怕了，妖蛮，也好，也好……”

宗莫居突然轻笑了一下：“其实，他们的担心没错，我不是没想过逆种的，尤其最近这半年，他们……只是后来觉得，也怪没意思的。”随后他收敛笑容，又成了那个冷眼看世间的宗圣，眼神如刀：“我选择死亡，就是选择永生！从今往后，诸天万界，凡有桃花开处，就有我宗莫居！那一片片桃花花瓣，就是我的眼睛，我会看着他，永远看着他，我要看他，是否真能带着人族走向未来！当然，我也会看着你……”

猿骨圣从宗圣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恨意，他心惊胆战地转移话题道：“小的绝对不敢背叛您！您……是怨恨他们的吧？”

宗圣冷嘲：“你这话倒是有趣，为什么不能恨呢？伯夷叔齐能不念旧恶怨是用希，他们求仁得仁而不怨，所以他们是儒家之圣，不是我杂家之圣！”

猿骨圣轻轻地说：“您不必一直提醒自己，儒家与杂家之别的……”

宗莫居沉默。

自己的兼儒墨合名法，可是对儒家之道，最后是认可的吧！怨恨么？当然，被如此相待，怎么能不怨呢？可是，又有什么好怨的呢？毕竟，求仁得仁了啊。反正这人世间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。而杂家，终归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

猿骨圣又说：“您怨恨他们，可是，您依然愿意为他们去死。”

宗莫居看着猿骨圣，目光似喜似悲，半晌后淡淡开口：“我会看着你，你不得对人族有不利的念头。”

说罢，宗莫居随即转身离去，像一把出鞘的利剑，直指妖族所在。

猿骨圣看着宗莫居远去的身影，心下叹了口气。

本尊他，眼极冷，心极狠，血极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