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姝(喵子)

我对孔圣一向敬重,对孔门弟子心存感激,对象山阳明意存怜惜,对元晦却是刻骨铭心的相爱~~~~~~

读《汉书》札记(二)(卷一《高帝纪》中)

五年冬十月,汉王追项羽至阳夏南止军,与齐王信、魏相国越期会击楚,至固陵,不会。楚击汉军,大破之。汉王复入壁,深堑而守。谓张良曰:“诸侯不从,奈何?”良对曰:“楚兵且破,未有分地,其不至固宜。君王能与共天下,可立致也。齐王信之立,非君王意,信亦不自坚。彭越本定梁地,始君王以魏豹故,拜越为相国。今豹死,越亦望王,而君王不早定。今能取睢阳以北至谷城皆以王彭越,从陈以东傅海与齐王信,信家在楚,其意欲复得故邑。能出捐此地以许两人,使各自为为战,则楚易败也。”于是汉王发使使韩信、彭越。至,皆引兵来。

阳夏、固陵……地名令人抓狂啊。阳夏曾为夏都,前文(高祖元年九月)云“(羽)发兵距之阳夏”,颜师古注为“即今亳州阳夏县”;固陵,在今河南太康南,照颜师古的说法,就是固始,属淮阳。另:张良对人心的把握如此精微,可细细想来,似也不过只是“虑以下人”四字罢了——何况真正能够换位思考的又有几人?

 

十一月,刘贾入楚地,围寿春。汉亦遣人诱楚大司马周殷。殷畔(叛)楚,以舒屠六,举九江兵迎黥布,并行屠城父,随刘贾皆会。

不好意思,在下约莫是寿春人……特么的这里又是要屠城!六还用说么,自然是安徽六安;城父县在春秋为陈之夷邑,楚昭王时太子建居此,改夷邑为城父,秦属泗水郡,今属亳州……楚汉战争时期安徽是真惨。

 

十二月,围羽垓下。羽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,知尽得楚地,羽与数百骑走,是以兵大败。灌婴追斩羽东城。楚地悉定,独鲁不下。汉王引天下兵欲屠之,为其守节礼义之国,乃持羽头示父兄,鲁乃降。初,怀王封羽为鲁公,及死,鲁又为之坚守,故以鲁公葬羽于谷城。汉王为发丧,器临而去。封项伯等四人为列侯,赐姓刘氏。诸民略在楚者皆归之。汉王还至定陶,驰入齐王信壁,夺其军。初项羽所立临江王共敖前死,子尉嗣立为王,不降。遣卢绾、刘贾击虏尉。

鲁地真的是让人唏嘘,汉高祖固然看不起儒生,可齐鲁大地的那股精神气他也不能不有所感佩,想想后来的田横五百士……何况他鲁元公主的封号也能说明一点问题。礼义这种东西,大概一开始旁人会觉得是:“有是哉?子之迂也!”真出了什么事儿,最早还是会觉得:“弗如也,吾与汝弗如也。”

 

春正月,追尊兄伯号曰武哀侯。下令曰:“楚地已定,义帝(无)后,欲存恤楚众,以定其主。齐王信习楚风俗,更立为楚王,王淮北,都下邳。魏相国建城侯彭越勤劳魏民,卑下士卒,常以少击众,数破楚军,其以魏故地王之,号曰梁王,都定陶。”又曰:“兵不得休八年,万民与苦甚,今天下事毕,其赦天下殊死以下。”

一开始我以为说的是项伯呢,话说项伯也被赐姓为刘了。下邳别称邳国、下邳郡,汉末为徐州刺史治所,熟悉三国的人都不会陌生,或许这也是为韩信改封“淮阴侯”埋下伏笔了吧,毕竟地儿也没变。可可爱爱(?)的彭越终于封王了,虽然这个王么也没多久。定陶在鲁西南的菏泽,可见战国前期大魏的霸主地位确实名副其实,定陶在秦汉时期也还蛮重要的,西汉时有定陶国,汉末封定陶王的刘康刘欣(汉哀帝)多有名啊。另:这里的“殊死”与我们常说的“殊死搏斗”还是不同的,是身首异处or死罪明确的意思。

 

于是诸侯上疏曰:“楚王韩信、韩王信、淮南王英布、梁王彭越、故衡山王吴芮、赵王张敖、燕王臧荼昧死再拜言,大王陛下:先时秦为亡(无)道,天下诛之。大王先得秦王,定关中,于天下功最多。存亡定危,救败继绝,以安万民,功盛德厚。又加惠于诸侯王有功者,使得立社稷。地分已定,而位号比拟,亡(无)上下之分,大王功德之著,于后世不宣。昧死再拜上皇帝尊号。”汉王曰:“寡人闻帝者贤者有也,虚言亡(无)实之名,非所取也。今诸侯王皆推高寡人,将何以处之哉。”诸侯王皆曰:“大王起于细微,灭乱秦,威动海内。又以辟(僻)陋之地,自汉中行德,诛不义,立有功,平定海内,功臣皆受地食邑,非私之也。大王德施四海,诸侯王不足以道之,居帝位甚实宜,愿大王以幸天下。”汉王曰:“诸侯王幸以为便于天下之民,则可矣。”于是诸侯王及太尉长安侯臣绾等三百人,与博士稷嗣君叔孙通谨择良日二月甲午,上尊号,汉王即皇帝位于汜水之阳。尊王后曰皇后,太子曰皇太子,追尊先媪曰昭录夫人。

韩信还是很有眼力见的么,这不带头上书劝进了?关于“立社稷”,“非私之”,那个时候的分封不只是封土建国,还有要祭祀祖先的意图。(所以秦是彻底断了祭祀……不过“百代犹行秦政治”,大秦虽亡犹存啦!)这里汉朝新立,高祖其实也开始思考天命在哪里的问题了,相对于秦(其实我也不知秦的天命咋来的,他们怎么认知的?待考),汉代继承更多的似乎还是周代的“敬德保民”、“皇天无亲,惟德是辅”……当然这和当时的真实情况也难说是否有所出入,班固父子的历史世界也多数是由西汉今文经学和儒学构成的,(是的,经学和儒学是交叉关系,才不是重合关系呢!)历史的解释权是有所变更了的,此处当对比《史记·高祖本纪》细读。本段的注解中,也有些蛮好玩的东西,比如“幸”的解释,“师古曰:吉而免凶,可庆幸也,故福喜之事皆称为幸,而死谓之不幸”。

 

诏曰:“故衡山王吴芮与子二人、兄子一人,从百粤之兵,以佐诸侯,诛暴秦,有大功,诸侯立以为王。项羽侵夺之地,谓之番君。其以长沙、豫章、象郡、桂森、南海立番君芮为长沙王。”又曰:“故粤王亡诸世奉粤祀,秦侵夺其地,使其社稷不得血食。诸侯伐秦,亡诸身帅(率)闽中兵以佐灭秦,项羽废而弗立。今以为闽粤王,王闽中地,勿使失职。”

奉祀的问题,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,或许在古代一直没变过吧,不然这怎么会在哪哪儿都是出兵的理由?礼真是让人头痛的问题。注解中有对“闽”的解释,前段时间看《中国诗词大会》就有出这题,问“闽”的虫指的是什么动物,是蛇。

 

帝乃西都洛阳。夏五月,兵皆罢归家。诏曰:“诸侯子在关中者,复之十二岁,其归者半之。民前或相聚保山泽,不书名数,今天下已定,令各归其县,复故爵田宅,吏以文法教训辨(遍)告,勿笞辱。民以饥饿自卖为人奴婢者,皆为庶人。军吏卒会赦,其亡(无)罪而亡(无)爵及不满大夫者,皆赐爵为大夫。故大夫以上赐爵各一级,其七大夫以上,皆令食邑,非七大夫以下,皆复其身及户,勿事。”又曰:“七大夫、公乘以上,皆高爵也。诸侯子及从军归者,甚多高爵,吾数诏吏先与田宅,及所当求于吏者,亟与。爵或人君,上所尊礼,久立吏前,曾不为决,甚亡(无)谓也。异日秦民爵公大夫以上,令丞与亢(抗)礼。今吾于爵非轻也,吏独安取此!且法以有功劳行田宅,今小吏未尝从军者多满,而有功者顾不得,背公立私,守尉长吏教训甚不善。其令诸吏善遇高爵,称吾意。且廉问,有不如吾诏者,以重论之。”

复的意思是免除徭役,这是古诗文网的解释,古注没有注解,或许我该去看王先谦的《汉书补注》了……五大夫、七大夫还有公乘云云,都是商鞅变法的二十等军功爵制,这应该是汉承秦制最明显的特征了,不过后来还把军爵民爵分开什么的,就比较绕了。也可以理解,毕竟秦朝统治之下,各郡县官吏爵位的安排应该还是比较深入人心了,不然刘项都是楚人,虽然在高官层面沿用了不少楚地官吏的称谓,但是在基层还是用秦制啊。最后两句不太好理解,感觉上还是汉承秦制,吏以文法教训辨告应是以吏为师了,“作之君作之师”什么的(我又想撸儒法会通了嘤)。但刘邦对当时吏员的表现又极其不满,大概还是秦汉有些不同,或是乱世的吏员私心太重,习惯搞事情+消极怠工。


帝置酒洛阳南宫。上曰:“通侯诸将毋敢隐朕,皆言其情。吾所以有天下者何?项氏之所以失天下者何?”高起、王陵对曰:“陛下嫚(慢)而侮人,项羽仁而敬人。然陛下使人攻城略地,所降下者,因以与之,与天下同利也。项羽妒贤嫉能,有功者害之,贤者疑之,战胜而不与人功,得地而不与人利,此其所以失天下也。”上曰:“公知其一,未知其二。夫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,吾不如子房;填(镇)国家、抚百姓,给饷馈,不绝粮道,吾不如萧何;连百万之众,战必胜,攻必取,吾不如韩信。三者皆人杰,吾能用之,此吾所以取天下者也。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,此所以为我禽(我擒)也。”群臣说(悦)服。

 

“高起”应该是人名吧,也有说是衍文的,最扯的是张晏说的“诏使高官者起”了。不过我还没看功臣年表,所以不管他。所谓“陛下嫚而侮人”云云,看来班固也不是要彻底洗白(?)高帝,还是保存了一些原始的材料,而不是像后代史书那些千人一面的本纪。

 

初,田横归彭越。项羽已灭,横惧诛,与宾客亡入海。上恐其久为乱,遣使者赦横,曰:“横来,大者王,小者侯;不来,且发兵加诛。”横惧,乘传诣洛阳,未至三十里,自杀。上壮其节,为流涕,发卒二千人,以王礼葬焉。

呜呜呜,田横五百士啊!当年在台北史语所看到傅斯年的“归骨于田横之岛”,真的是让人唏嘘万千!不过我看这个“惧”怎么看怎么不顺眼,如果是因为害怕而自杀,田横如何还能成为民族诗文中传颂千年吟咏千年的人物?以及晚清龚自珍的那首《咏史》也很有趣,“避席畏闻文字狱,著书都为稻粱谋。田横五百人安在,难道归来尽列侯?”摊上刘邦这种主君,他们就算真的归附也未必有好下场,所以自杀真的是比较好的出路了,至少还能“民到于今称之”啊!悲哀。

 

戌卒娄敬求见,说上曰:“陛下取天下与周异,而都洛阳,不便,不如入关,据秦之固。”上以问张良,良因劝上。是日,车驾西都长安。拜娄敬为奉春君,赐姓刘氏。六月壬辰,大赦天下。

真有意思啊,汉高帝取天下不与周同,不如入关据天险以守,所以汉这是与秦相同么?都洛阳不便,都长安就方便了?何况西周建都丰镐,那不也是长安咸阳那一块呢?此句颇值得人玩味啊!另:此段颜注挺精彩的。

 

秋七月,燕王臧荼反,上自将征之。九月,虏荼。诏诸侯王视有功者立以为燕王。荆王臣信等十人皆曰:“太尉长安侯卢绾功最多,请立以为燕王。”使丞相哙将兵平代地。

荆王臣信即楚王韩信。至于荆楚的问题,贾逵说是因为避讳秦庄襄王子楚的原因,按《礼记》所云“名子者不以国、不以日月、不以隐疾、不以山川”,子楚真是给人出难题啊,还不如就叫异人算了,所以还是我宋的皇帝体贴人,名字都找生僻字,方便别人避讳,虽然避讳本身就很扯了。不过晋灼引《诗》证明先秦就有荆楚通用的说法了,颜师古以为应从之,又引了《左传》。

 

利几反,上自击破之。利几者,项羽将,羽败,利几为陈令,降,上侯之颍川。上至洛阳,举通侯籍召之,而利几恐,反。

颍川郡是个好地方啊!后汉至魏晋的荀氏家族多有爱!恩,治阳翟(今河南禹县)。以及汉初降复叛的情况真的不要太多,以及没统计也知道,项羽曾经的部下估计很少有善终。

 

后九月,徙诸侯子关中。治长乐宫。

六年冬十月,令天下县邑城。

前者是留人质吧,后者的目的看不懂,反正横竖是为了巩固统治的。

 

人告楚王信谋反,上问左右,左右争欲击之。用陈平计,乃伪游云梦。十二月,会诸侯于陈,楚王信迎谒,因执之。诏曰:“天下既安,豪桀(杰)有功者封侯,新立,未能尽图其功。身居军九年,或未习法令,或以其故犯法,大者死刑,吾甚怜之。其赦天下。”田肯贺上曰:“甚善,陛下得韩信,又治秦中。秦,形胜之国也,带河阻山,县(悬)隔千里,持戟百万,秦得百二焉。地势便利,其以下兵于诸侯,犹居高屋之上建瓴水也。夫齐,东有琅邪、即墨之饶,南有泰山之固,西不浊河之限,北有勃海之利,地方二千里,持戟百万,县(悬)隔千之外,齐得十二焉,此东西秦也。非亲子弟,莫可使王齐者。”上曰:“善。”赐金五百斤。上还至洛阳,赦韩信,封为淮阴侯。

(这段废话略多,还是分点说吧)(一)再次佩服一下刘邦的帝王手段。对于韩信,刘邦先封齐王,又拘捕,又放出来改封楚王,又捉起来,又赦免封淮阴侯,这一通骚操作,我要是韩信我大概很想原地爆炸吧!(二)前四史确实是值得好生研读的,“高屋建瓴”的出处我之前还真没注意,史汉都有那就归《史记》吧,语言可是代表着思维的边界呢!(三)至于“百二”,百二秦关终属楚,对秦粉又是一场暴击了!然而我之前一直以为这是有120or102座关隘的意思,看注解才知道错了,应是“百中之二”的意思,应劭说是“得天下之利百二”,苏林说是“秦地险固,二万人足当诸侯百万人”,颜师古从苏说,我倒是觉得都可,只是前面毕竟有一句“持戟百万”,可秦又怎么“得”了“百二”?真想起班马于地下好好问问他们。(四)云梦是好地方,湖北孝感云梦县啊,云梦秦简可是秦粉楚人的骄傲呢!而云梦这地名,韦昭注云“在南郡之华容”,华容道啊!又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地名,地名真有意思!(五)秦中是秦都关中啊,秦中自古帝王州,杜甫写作此诗时,他的目光应当是穿透古今,应该是通透而悲悯吧!(俺读史书都能整出这么多废话,古人真正亲临现场凭吊时,自然是更“怀”更“伤”了~)说秦是形胜之国,秦的地利确实不错,可是古往今来据有天险的邦国还少,更多的是仗着天险不思进取只图安逸吧,真正能自身立起来的又有几家?这么看来我大秦真的是和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呢!虽然这些妖艳贱货里好像也包括我矬宋……吴起说过“山川之固在德不在险”,孟夫子说过“固国不以山溪之险”、“地利不如人和”,所以还是人民群众的血肉长城更靠谱。(七)齐地的富饶,应是自管仲始,至于“十二”“百二”之说,则齐秦虽可匹敌,但秦一锐士还是能当齐十的,不过战国之世齐秦真的有认真打过一场么?

 

甲申,始剖符封功臣曹参等为通侯。诏曰:“齐,古之建国也,今为郡县,其复以为诸侯。将军刘贾数有大功,及择宽惠修洁者,王齐、荆地。”春正月丙午,韩王信等奏请以故东阳郡、鄣郡、吴郡五十三县立刘贾为荆王,以砀郡、薛郡、郯郡三十六县立弟文信君交为楚王。壬子,以云中、雁门、代郡五十三县立兄宜信侯喜为代王,以胶东、胶西、临淄、济北、博阳、城阳郡七十三县立子肥为齐王,以太原郡三十一县为韩国,徙韩王信都晋阳。

薛郡都是鲁国了呢,哪里就荆楚了?刘邦对楚还真是偏心啊,不过楚国全盛时期确实大,是连山东鲁西南都有一部分归楚了。不过“诸侯”这个词也是有意思啊,很多侯爵是不是也能叫诸侯呢?这里面的地名看着让人头皮发麻,尤其城阳东阳晋阳这些,那么多阳啊,玩地名的估计要被绕晕了。恩,地理的东西不感兴趣的就先略过,到《地理志》再啃不迟!

 

上已封大功臣二十余人,其余争功,未得行封。上居南宫,从复道上见诸将往往耦(偶)语,以问张良。良曰:“陛下与此属共取天下,今已为天子,而所封皆故人所爱,所诛皆平生仇怨。今军吏计功,以天下为不足用遍封,而恐以过失及诛,故相聚谋反耳。”上曰:“为之奈何?”良曰:“取上素所不快,计群臣所共知最甚者一人,先封以示群臣。”三月,上置酒,封雍齿,因趣(促)丞相急定功行封。罢酒,群臣皆喜,曰:“雍齿且侯,吾属亡(无)患矣!”

刘邦的小伙伴们真好骗啊,或者说张良太牛了,以及刘邦面对张良时常常挂在嘴边的“为之奈何”似乎也蛮好玩的。不过军吏诸人的恐惧,是不是也从侧面显示出,刘邦并非班固所说的“宽仁”,而是残忍呢?不过“相聚谋反”什么的,张良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,大概这也正好可见得刘邦的心虚。


上归栎阳,五日一朝太公。太公家令说太公曰:“天亡(无)二日,士无二王。皇帝虽子,人主也;太公虽父,人臣也。奈何令人主拜人臣!如此,则威重不行。”后上朝,太公拥彗,迎门却行。上大惊,下扶太公。太公曰:“帝,人主,奈何以我乱天下法!”于是上心善家令言,赐黄金五百斤。夏五月丙午,诏曰:……

刘太公听了家令之言而向刘邦表示尊敬,刘邦对家令之言很满意,这确实很让人玩味呢。颜师古的注很有意思啊,他还要刻意为刘邦解释一下,“非善其令父敬己”,可惜我小人之心不是这么想的呢,他刘邦明明就是“色取仁而行违”啊!何必修饰?所以在我看来,班孟坚深得仲尼“微言大义”的旨趣呢。果然史书细读起来很有意思。


(最后一段引文省略了是因为含有敏感词,我???讲真这么边读便吐槽真的很能保证我读书的效率!!!拖沓了一个星期,实际上写这些就一下午加一晚上的事儿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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